新医改调查: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资源配置还需改善
发布时间:2020-04-01 22:13:15
看病贵、看病难一直困扰着许多人,,将从基本医疗保障制度建设等五个方面来推进医改,新医改方案也将在近期公布,新医改方案究竟会带来哪些改变?从今天起,我们选取了安徽、云南和宁夏的三个地方,将从国家基本药物制度、公立医院改革等方面来探索医疗体制改革,今天我们首先关注的是基本医疗保障制度,2002年10月,中共中央、,明确指出:要“逐步建立以大病统筹为主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这项规模浩大的民生工程实施八年了,到底给农民带来了哪些变化?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能不能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一起来看看记者在安徽省无为县的调查。
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是否能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一个女孩叫郭飞飞,2007年夏天,一场疾病改变了她的人生,也改变了她的家庭。
无为县无城镇城北村先锋村民组郭俊武:“他说这尿毒症,我就问他,这个尿毒症严重不严重?他说这个尿毒症已经到晚期了,我当时我就吓晕了。”
医生告诉郭俊武,,做肾移植手术,万幸的是,通过配对检查,郭俊武自己的肾可以移植给女儿,然而,巨额的手术费却让郭俊武非常发愁。
郭俊武:“我就问医生,做这个手术大概要好多钱?他说大概要甚至二十万,大概要甚至二十万。”
郭飞飞知道,昂贵的手术费用对家里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而且长期以来,村里人得了病也都是“小病拖、大病扛”,因此一开始她拒绝接受手术,为了说服女儿,郭俊武卖掉了家里的房子、卖掉了自己跑运输的货车,再把亲戚们东拼西凑的钱一起捧到女儿面前。
郭俊武:“当时我就跟小孩子,把钱捧给她,要不然小孩子不愿意做。”
郭飞飞:“他就讲嘛,反正亲戚借一点,农村合作医疗报一点,能减轻好多负担,他就讲换吧。”
就这样,2007年12月,父女两在合肥做了肾移植手术,手术前东挪西借的钱基本上全部花光了。
郭俊武:“我算算加起来,算大大小小,做过手术以后,到年底的时候,大概是15万多,后头再来一个感染,就18万多了。”
正是在2007年,安徽省无为县推行了新型农业合作医疗,当时的筹资标准是:农民每人交10元钱,各级政府补助40元,全县当年的平均补偿比例是33.4%,根据当时的筹资规模,无为县规定每户农民每年最高的报销金额,不得超过两万元。
虽然和花掉的近20万相比,报销的两万元是杯水车薪,但是能报销一点一家人还是非常高兴,然而做完肾移植手术后,这个家庭的境遇却大大改变了。
房子被卖掉后,很长一段时间一家人只能寄居在亲戚家,2008年,村委会出了钱,在左邻右舍的帮衬下,郭俊武盖起了现在的这个房子。
郭俊武:“家具也不打算置,也不打算装房子,就这样就行,只要能住,能那个就行。”
以前郭俊武跑运输,一个月能挣4、5千元,现在不光车卖掉了,把自己的肾移植给女儿后,他的身体变得非常虚弱,干不了重活。
飞飞的母亲以前一直在家里操持家务,现在为维持家里的开销,在一家小饭馆洗碗打杂。
郭飞飞:“我妈妈在那里打工,一个月就800块钱,在那里帮人家洗碗也挣不了多少钱。”
记者了解到,现在郭俊武家里微薄的收入只能勉强维持家里的日常开支,然而手术后,飞飞每个月要去合肥的大医院检查一次,每天还要吃十几种抗排异、抗病毒、护肝、养胃的药物,一个月的平均花费都在八、九千元。
郭俊武:“她不笑的时候,我在家里就老是发愁。”
所幸的是,2008年起,新农合的筹资标准由50元变为了100元,由于筹资规模扩大,无为县的补偿比例也由2007年的33.4%提高到了49.6%,报销封顶线设定为了5万元,这让郭俊武一家人看到了些许曙光。
郭飞飞:“反正就是心情好一点,因为负担要轻一点。”
在安徽省无为县,目前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总人数达到了105.9324万人,2007年,参合农民获得补偿58374人次,总补偿金4296.87万元,其中获补偿万元以上的485人,达封顶线2万元的52人;2008年参合农民获得补偿149005人次,总补偿金10247.89万元,获补偿金万元以上的1151人,达到封顶线5万元的57人。在郭俊武一家人的新农合就诊证上,密密麻麻的记录着每个月报销的费用,郭俊武告诉记者,就是靠每个月报销的费用,再加上东挪西借的钱,每个月才能维持飞飞的检查和药费,如果有一天,飞飞的病情有反复,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飞飞母亲:“她就不能感染了,感染就不行,感染它就家里资金就肯定好危险了。”
农村基层医疗机构设备不足、人员短缺,仍然在制造新的看病难
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从2003年推行到现在,全国参加人数已经达到了8.14亿,覆盖全国91.5%的农村人口,而在安徽省无为县,这个比例更高达95%,前面我们看到,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农民看病的经济压力,但是对患了大病重病的农民来说,当前的报销比例还太低,报销总额还太少,负担仍然很大,期间透露,基本医疗保障制度将有一个大提升,医保最高支付限额将提高到城乡居民人均收入的6倍,那么,农村的基层医疗服务能力又是否能适应这场变局呢?
不到早上7点,当记者来到无为县人民医院时,挂号窗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患者家属:“牛埠镇那边过来的。”
记者:“牛埠镇离这多远?”
患者家属:“一个多小时。”
患者:“我从赫店镇来的。”
记者:“离这多远呢?”
患者:“20几里。”
记者:“你是哪不舒服呢?”
患者:“眼睛不舒服。”
来到门诊大楼,这里也已经是人头攒动,医生被前来问诊的病人团团围住。在办理出入院手续的窗口,记者看到这位患者家属手拿单据,正在焦急的等待。
为县高沟镇新沟社区上游村民组刘永福:“我这有个哥哥哑巴是,70岁了,屁股骨折。”
刘永福告诉记者,他的哥哥无儿无女,是位孤寡老人,两天前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急忙把哥哥送到了镇上的卫生院。
刘永福:“昨天下午带他去了拍的片子,片子拍出来以后,它那里说没办法治的,所以只能到县医院来。”
刘永福没有想到,赶了四十多里路,把哥哥送进了县医院,却只能这样被安排在医院的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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