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第三者,结局害人更害己

发布时间:2019-08-06 15:53:15


  姓名:陈华之

  年龄:31岁

  职业:管理人员

  我当了他8年的情人

  9年前,我大学毕业,走进这家公司。我是由母亲一人抚养大的孩子,都说单亲家庭的孩子很早熟,我就属于这类。因为长得甜美,追我的男孩很多,我却从没看上过他们,他们不能激起我的兴趣,个个都是莽撞冲动的愣头小子,看他们成熟需要太漫长的时间,我没有耐心。“成熟”也不是我的全部条件———读书时我兼过几份职,也与里面的工作人员交往过,没人让我满意,他们或是不够聪明,或是缺乏进取心,表面光鲜,真正接近时却发现个个灰头土脸,口口声声:压力好大。天上又不可能掉馅饼,谁压力不大?看到我就摆出无限追忆状:“年轻真是好啊!”每次我都走得决绝又彻底,倒是他们,总是要纠缠一阵方才罢休。

  宗泽是我生命里的真命天子,英俊、气定神闲又暗藏杀机,一出现就能压场。那时我不过是个行政助理,陪同上司去跟他谈判,几个小时下来,他滴水不漏的表态几乎让我的上司抓狂。好几次我忍不住临时救场,为上司挽回颜面。吃饭时,趁上司去洗手间的间歇,他微笑着对我说:“陈小姐今天表现很好,回去后会有人嘉奖吧?”我抿嘴一笑:“您的话就是对我最好的嘉奖。”我知道我笑起来很好看,果然,他笑意更浓。

  回去后,我收集了他的资料,很让我兴奋。我知道有很多优秀男人,可是不是所有的优秀男人我都能遇到,在我能触及的范围内,他是最优秀的,唯一能让我臣服的。

  我主动跟他联系,然后开始约会。那年我22岁,他38岁。我想他也许当我是他无数露水姻缘的一种,后来,我的聪明和努力征服了他,他开始教我做生意,帮我介绍客户,让我的业绩在公司一直名列前茅。几年来我升迁得很快,他好几次要我到他的公司帮他的忙,我不肯———我要体现自己的价值,现在的状况,他帮的是我;我到他的公司,就变成我帮他了,事业夹杂感情,不利于发展。他知道我的想法后也能理解,只是笑着说:“你们这一代女人,的确不好对付。”

  他的妻子泼我一脸咖啡

  宗泽有妻子,这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开始我没想过要嫁给他,当时自己年青,想要的东西很多,对事业也有很高的追求,他是我身边最具利用价值的人。到后来,我想嫁给他了,日久生情也罢,棋逢对手也罢,我只服气他的魄力和能力,公司有几个“海归派”追我,也许别人看来条件不错,可是在我眼里却十分可笑。

  我与宗泽的妻子见过面。她约我,我本不打算去,又怕她闹到公司来———虽然公司口口声声不干涉员工私生活,可是要是真有人指名道姓地来闹也不好看,无端丢了身价。

  她看上去很贵气,并不显老,对我也算彬彬有礼。她要我不再与宗泽来往,又告诉我她不会跟宗泽离婚,还说我还年轻,为什么要这样浪费时间……她说很多,我一言不发。等她沉默下来,我说:“我不会离开他的,至少现在不会。”“为什么?”“我没找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她盯着我,我以为她会打我,她倒没动手,只是一扬手,咖啡泼到我脸上,顺着脸颊往下滴。我拿出纸巾,面无表情地擦。“真是生得贱,你什么都不管了吧?”她问。“我怕你到我公司。”我很老实地说。“你放心,我不用为你把自己弄得那么难看。”说完她站起来,又转过头,很诡异地笑了:“你会得到报应的,我把那个男人送给你,你也捞不到好处。”

  三年后,她把宗泽送给了我。离婚的前一天,她给我打了电话,虽然与她不过见了一次面,一接电话,我就知道是她。“我明天与宗泽离婚。”她的开场白。对于这份从天而降的礼物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所以表现得很木讷。“他46了,你们可要抓紧,要不然就很难子孙满堂。”她继续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回答。“我不操心啊,我还有一个儿子,宗泽不至于断子绝孙的。”她笑了一下,挂掉了。

  他无法让我做母亲

  2004年2月我们打了结婚证,请了几个熟人,很草率地结了婚。但我心里还是高兴的,毕竟地下夫人的身份并不好听,能光明正大地刷他的信用卡是件美妙的事。

  这时我30岁,虽然事业正在走上坡路,心里却有些空虚感。我说过,我是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这样的孩子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很没安全感。以前我的母亲身边也有很多男朋友,每次约会后回来,她都会抱紧我,对我说:“华华,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这世上只有我们娘俩是可以互相依靠的。”所以,她最后没有结婚。我经常去看她,可是,她不能陪我走完全部的人生,她很希望我有个孩子,她帮我带。只是,虽然我们都是女强人,却不敢未婚先孕,现在我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丈夫,她就更急切地催促我了。我自己也想要个孩子,不管男女,能抱在怀里,贴心贴肺的。

  以前我一直服避孕药,母亲用各种偏方帮我调理身子,2004年9月我做了个彻底检查,表明可以怀孕。可是不管我如何折腾,都没有怀孕的迹象。突然记起宗泽前妻的话,“她故意把他拖老再给我吧。”我愤愤地想,可是实际情况比这还要糟糕。宗泽可能看不下我被这事折磨,向我坦白了:他的精子成活率很低,前妻怀孕也费了很多功夫,现在年纪大了,不可能再有孩子。我大哭起来,问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很奇怪地说:“你不是很新潮吗?怎么这么保守?”“我想要孩子很过分吗?”我反驳。“我不也为了你放弃孩子了吗?”他仍振振有辞,我噎在那里,不知能说什么。

  这才真正明白他前妻的那句话,她是故意的,故意要我进退维谷的。没关系,就算把这个男人让给我也没关系,她还有儿子当护身符,什么都漏不掉,可是我呢?只是,我哪有资格诅咒她,如果她狠毒,那也是我逼的,我把这个良家妇女逼成了阴谋家。

  我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2005年5月,北京的总公司派人来视察,最后一天我陪他们玩武汉周边一带。他们一行三人,领队是个40多岁的男人,很有风度,我们彼此印象不错。那天我们住在宜昌一家宾馆,他单独一间,我找他谈谈这几天对公司的印象———其实也不是非去不可,心理很奇怪,也许是婚姻带给我的压力太大了,想松懈一下。

  我们开始还正襟危坐,后来不知道是谁主动,可能大家都有意吧。第二天,两人很客气地互相握手道别,然后他回了北京。

  应该说他对我还是有些好感的,时常与我联系,问我愿不愿意到北京去。我虽然与他在电话里打情骂俏,却没有离开宗泽的想法———我的大好青春全浪费在他身上,没有人能代替他。可是,两个月后,我发现出问题了———我的例假没来。

  我可以不动声色地打掉孩子,然后装成一切没有发生。可是,我真不想那样做,孩子是我下半生唯一的依靠。宗泽不是,那个北京男人不是,所有人都不会是,因为,我们都太自私,不知道奉献,不知道体谅,风烛残年时,很有可能只有这个孩子愿意牵我的手。

  我把这事告诉北京的那个男人,他沉默一会儿,告诉我如果我想生他可以付抚养费,也可以接我到北京,只是,他不可能跟我结婚,因为他的事业与妻子的家庭背景息息相关。

  如果我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便只有这个选择———与宗泽离婚,做那个男人的“二奶”。现在,我对“二奶”这个名称非常憎恨。可是,这难道就是我的命吗?

  前几天,中午休息时听到办公室里几个新来的小丫头在讨论李嘉欣与富豪幽会的事,说她是“千年二奶”,当时我气不打一处来,喝斥道:“在办公室谈这些干什么!”虽然她们当时的表情惶恐错愕,但我知道我一转身,她们就会对我做恶意地揣测和感想。其实我自己也对这突然失态万般羞愧。

  怎么不知道呢,我是没有什么权力向上天要求更好的结果的,虽然我上车会给老人让座,给希望工程捐过款,却算不上真正的好人,算计太多,终于误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