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律师:帮你拆除婚姻地雷
发布时间:2019-08-14 20:22:15
好莱坞大片《史密斯夫妇》可以理解为一个经典的婚姻寓言。
史密斯所在的杀手组织A和史密斯太太所在的杀手组织B可看成是两人各自的家庭。社会竞争太激烈了,所以许多家庭的主要教育目的是培养优秀的“杀手”,能凭借高超的技法和卓越的心理素质击败任何可能的竞争对手。
不过,当我们对其他人是全副武装的时候,我们对情侣一样也是全副武装。
在各自的家庭中,我们太熟悉了,可能懂得什么时候全副武装,什么时候放下武装。但在新组建的家庭中,一对情侣需要长时间的磨合,才能找到这种平衡点。这就是磨合为什么经常被称为“婚姻战争”的原因。情侣中的每一方都在争夺制高点,试图将从自己家继承的那一套法则变成新家的规则,这种争夺常因为失控而会白热化。史密斯夫妇的白热化是在家中的那一场打斗,但他们发现谁也无法战胜对方,于是重新“爱”上对方。接下来与原来杀手公司的人员打斗的阶段,可以理解为,两人开始主动规划自己新家庭的新规则,而与原生家庭的旧规则作战了。
齐心协力的史密斯夫妇最后获胜了。不过,这个过程非常凶险。
现实中,也是如此,两个来自不同家庭的人,重新组建一个新的家庭,这个过程常常充满凶险,失败是经常的事情。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电影《史密斯夫妇》给出了一个答案,电影的开始和结尾,史密斯夫妇都在和一名婚姻治疗师对话,他们在接受婚姻治疗。得到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婚姻指导师的帮助,这在美国已是一种普遍的拯救婚姻的方法。
“70%的离婚离错了,”广州一名处理离婚诉讼的律师说,“如果我懂婚姻心理学,能帮他们更合理地处理问题,那么一大半的离婚官司不至于离婚。但是,我不懂,我只能从法律的角度帮他们更合理地结束婚姻这个契约。”
“不止律师不懂婚姻心理学,我们多数人也不懂。”广州向日葵心理咨询中心的咨询师胡慎之说,“我们会花十几年的时间接受科学知识的教育,我们会花大量的精力去掌握成功的技巧,但我们很少会花时间去学习爱与婚姻的学问。”
但是,爱与婚姻却是困扰现代人心理的最主要因素。到向日葵心理咨询中心来寻求帮助的,70%的是婚恋问题。“据我所知,这是一个普遍的比率,广州其他的心理咨询中如此,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心理咨询也是如此。无论在哪里,婚恋都是让我们最头疼的头号问题。”胡慎之说。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婚姻家庭指导师(以下简称婚姻指导师)成为欧美国家的一个重要职业,美国约拥有60万婚姻指导师,平均每500人拥有一名婚姻指导师。“电影《史密斯夫妇》的片头和结尾中,史密斯夫妇与婚姻指导师对话的情形,对多数美国人来讲,只怕一点都不陌生。”胡慎之说。
我国也启动了婚姻指导师的培训计划。本月初,全国妇联和中国国家婚姻家庭协会正式推出了婚姻指导师的资格培训计划。婚姻指导师必须掌握心理学、婚姻与家庭学、婚姻法等相关的知识,心理学是其中最重要的内容。
负责在广州为婚姻指导师进行心理培训的胡慎之说:“我们关于婚姻的知识主要是从原生家庭自动继承来的,而不是主动学来的。但是,这些继承来的知识有着很多雷区,而婚姻指导师的一个主要工作就是帮助扫除这些雷区。”
第一个雷区:家庭观念的错位
在婚恋中有一个悖论,一个亲密关系,我们越在乎,犯错误的可能性就越大,彼此错过的可能性也会越大。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两人相爱越深,就容易都变成小孩子,两人在童年各自家庭形成的家庭观念就会发生剧烈冲突。
胡慎之说:“感情越好,我们犯错误的可能性就越大。因为,如果恋人特别爱我们,我们的心智就会退行到童年,变成小孩子。恋人越爱我们,这个‘小孩子’就越蛮不讲理,就越不理智。也就是说,面对感情特别好的恋人,我们越容易像小孩子一样处理这个关系。”
恋爱中,我们如此。甚至结了婚以后,我们依然会如此,我们会像小孩子一样怄气,结果会因为一时冲动而闹离婚。
案例:妻子成了他的敌人
成功男人在40岁的时候换老婆,这似乎成了一个社会“定律”。现在,这个定律在章兴的身上应验了。39岁的章兴是广州一家电子公司的老板。8年前,硕士毕业的他从四川老家来到广东“闯世界”。刚来广州时,他在一家电子公司打工。一年后,小他4岁的夫人王玲卖掉她在老家的一家很红火的饭店,带着2岁的儿子和20万元到广州和丈夫团圆。这20万元成了章兴电子公司的启动资金,现在,他的电子公司已发展成年利润上千万元的知名企业。
章兴对妻子非常感激,虽然她说“都是一家人,不用分你我”,但他仍坚持分给妻子40%的股份。妻子接着也作了进一步“贡献”,精强能干的她做起全职太太,一心在家“相夫教子”,而他们这个家庭,也被周围人誉为“经典家庭”。
但去年春天,这个经典家庭陷入了危机。王玲发现,丈夫和公司里的一名女秘书发生了婚外情。其实,这场婚外情早就开始了,等王玲发现的时候,已持续了两年。
这个发现让王玲无比愤怒,她发誓要阻止丈夫和那个“女妖精”来往,她先是迫使丈夫将情人炒掉。但丈夫仍在和情人来往,王玲接着则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传统方式,把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这样做仍没见效,于是王玲施出最后的“杀手锏”,她知道丈夫特别在乎他的事业,于是频频地去公司、客户那里闹,请求他们向丈夫施加压力,劝他和“二奶”断绝关系。
王玲的“杀手锏”很有杀伤力,很多客户撤回了合同,不再和章兴打交道。但是,这也彻底激怒了章兴,本来一直在妻子和情人中间为难的他,完全投入了情人的怀抱,同时将王玲当作了他的敌人。于是,他先巧妙地转移了公司资产,接着再和妻子打离婚官司。这时已是冬天,王玲已做好了离婚的思想准备,,本来红火的公司现在居然负债累累,她不仅分不到什么财产,还要背负40%的债务。
这时,一直装作坚强的王玲被丈夫这一着击垮了,闹了几次假自杀的她,这一次当真割腕自杀,幸亏家人发现及时,又被救了过来。但接下来,她出现了精神错乱的现象,偶尔说起了胡话。这时,一直在怄气的章兴才慌了神,带王玲来看心理医生。
分析:怄气是从童年继承来的
章兴和王玲都是奔40的成年人,但胡慎之说:“在这场战争中,他们都变成孩子,他们不过是在怄气。的确,他们出现了问题,而且问题比较严重,但更严重的是,他们处理问题的方式是充满孩子气的、灾难性的。”
在咨询中,这对配偶很快承认,他们还深深地爱着对方。王玲说:“我无法想象离开他的情形,我只是不想被他看不起才准备和他离婚。以前我闹够了,最后我要让他看看,我可以离开他,我很坚强。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忘恩负义,把公司的资产全转移了。”
章兴则说:“我非常内疚,我没想到她会真自杀,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脆弱,我心里一直把她看作是女强人的。我转移资产也是她逼的,她一心要毁掉我的事业,非要和我鱼死网破。”
他们承认自己都是在怄气。“这像是孩子时代,我们对爸爸妈妈怄气。我们觉得,讲道理是爸爸妈妈的事,而不是我们的事,我们就是要怄气。如果爸爸妈妈爱我们,他们会通过讲道理来化解我们的怄气。由此,我们下意识里想,既然配偶和爸爸妈妈一样亲,他们一样会用讲道理的方式来化解我们怄气。但是,章兴和王玲同时变成了孩子,结果怄气就成了一场恶性循环,最后就闹得不可开交。”胡慎之说。
可以说,怄气是从童年继承来的。不仅如此,章兴和王玲还从童年继承了很多东西。
譬如,王玲的“相夫教子”就是从原生家庭继承来的。她妈妈虽然没有机会“相夫教子”,但一直认为这是非常好的模式。章兴的公司开起来时,他并不赞同王玲待在家里,认为这样会让她的世界变得越来越狭窄,但王玲的妈妈认为这样对孩子和章兴的事业都好,所以本来非常能干的王玲才这样做。
这样做的恶果很快显现。首先,因为与社会的接触越来越少,王玲和丈夫的共同语言也越来越少,章兴觉得越来越难以和妻子分享他在工作上的喜怒哀乐。第二,因为自己不再去成长,王玲将成长的全部期望寄托在儿子身上,章兴反对妻子的教育方式,但因为妻子和儿子的关系“密不透风”,他这个做爸爸的仿佛是家里的“局外人”,根本就说不上话。最终,这两个原因凑到一起,让他发展了一场婚外情。
怄气方式也来自童年
此外,王玲应对婚姻危机的方式,也是继承来的。她妈妈一度怀疑过王玲爸爸有婚外情,去他的单位闹了个天翻地覆。王玲的爸爸可以承受这种方式,但是,来自另一个家庭的章兴不能接受这种方式。章兴说:“在我们家里,无论谁出了什么事情,爸爸妈妈都不会给对方惹这样的麻烦,这不是把对方当成了敌人吗?”
王玲和章兴都是按照从各自家庭继承来的模式来处理问题的。对于王玲,把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是处理家庭危机的方式,但在章兴看来,这种毁灭式的方式“只有敌人才这么做”。结果,章兴就将妻子当作了敌人,从而采取了转移资产等完全敌对性的应对举措。
“这种火星撞地球的家庭灾难很常见,”胡慎之说,“我们在原生家庭中继承的那些处理模式,会自动地运用到新的家庭去。但是,两人的模式经常会发生灾难性的碰撞。”
虽然这场家庭危机发展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但处理起来并不是很困难。一起做了5次婚姻治疗后,章兴和王玲就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所在,知道离婚只是怄气的结果,而继续一起生活才是合理的决定,毕竟他们有感情,有共同的事业,有可爱的儿子。最后,他们两人和情人坐下来,好好谈了一次,情人决定退出,而王玲也主动给了她一笔丰厚的补偿。
此外,王玲准备放弃“相夫教子”,她开始学美容和考营养师,以拓展自己的个人空间。另一方面,她也不再将自己和儿子紧紧地捆绑在一起,懂得让丈夫在教育儿子上有更多的发言权,“不能再排斥他了,要不他可能又要跑了。”
章兴也对妻子有了更多的理解。“一个人的行为模式不会一下子就改变,”胡慎之说,“我叮嘱他对妻子偶尔的哭闹要有耐心。”
“家和万事兴”,章兴感叹说,半年婚姻战争让他丢了上千万元的合同,“早知道这样,我们刚有问题时就应该来做婚姻治疗。”
第二个雷区:滥用爱的名义
爱是最容易被滥用、错用的词。真爱是“对自己的深深的理解与接受”和“对恋人的深深的理解与接受”的综合体,真爱的人既自爱,又懂得恋人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独立、有尊严的人。但是,这种真爱是人格发展的最后一个阶段,并不容易抵达。结果就导致,太多的人,在太多时候,把爱只是当作“借口”,折磨配偶,也折磨自己。
把控制当作爱,是对爱最常见的误解。
32岁的苏直是广州一家IT公司部门主管,妻子李嘉30岁,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苏直的工作是技术类,主要是和电脑打交道,李嘉的工作是应酬类,主要和人打交道。一直以来,他们的关系都很和谐。
但去年夏天,他们关系出现问题。一天晚上,独自在家的苏直看了一部关于婚外情的电视剧,剧中女主人公长得特别像李嘉。虽然知道这种类比有点荒唐,但苏直忍不住对妻子起了疑心。他开始追查妻子的行踪,每个月去打印妻子的电话清单。
一开始,李嘉对丈夫的做法是付之一笑,她觉得自己清清白白,不必担心丈夫的过敏行为。并且,她心里也暗自得意,觉得丈夫的行动证明他爱自己。但过了一个月后,她承受不了丈夫整日的“调查”,而苏直也发现,有两位男士给妻子打的电话次数“非常多”,还发过一些“暧昧”的短信。两人随即相互指责,陷入了婚姻战争,关系不断恶化。
“把控制当作爱,这种事情非常常见,一方猜疑另一方,而另一方一开始不觉得是问题反而沾沾自喜,觉得这是配偶爱自己的表现。”胡慎之说,“但这种对爱的误解,最后常常会毁掉爱。”
不过,幸亏李嘉和苏直两人觉悟得早,他们一起做了两次婚姻治疗后,苏直明白他之所以不放心妻子,其实是源于不够自信:妻子人缘非常好,而他的人缘比较差,并且他不再愿意为改善这一点而作出努力。这个时候,妻子的好人缘就对他的懒惰构成了威胁,他也想阻止妻子在这方面的发展。当然,这种想法是无意识的,等明白了这一点后,苏直立即停止了对妻子的猜疑,两口子的关系也很快恢复正常。
控制性的爱发展到极端,就会演变成可怕的想法“我爱他,所以我有权伤害他”,这种想法导致了很多家庭悲剧。
此外,控制和猜疑经常会被当事人理解为“爱的游戏”,而这一般也是从自己原生家庭中学来的。美国心理学家苏姗·福沃德在她的著作《有一种病叫爱情》中讲到了一个案例,女来访者玛格丽特对福沃德说:
我回顾自己(在恋爱中)所做的一切,就像演戏一样。但都是关于我父母亲的。他们总是闹个不停,关系非常紧张。我得到的印象就是这样。总是像演戏一样,充满了喊叫、打闹和爱。她(妈妈)对我也是一样。我对菲尔(玛格丽特的恋人)也是这样。正是这样才使兴奋保持下去。他爱上其他女人这一事实真的伤害了我,但这既令人痛苦也令人兴奋,因为这正是我对他热情的一部分。当一切正常的时候,就非常好。当一切发生变化的时候,就非常糟糕。但我要告诉你一点:这一点都不乏味。
但这仅仅是对她来说不乏味,对她的恋人菲尔来说,这种爱让他有窒息的感觉,所以,他最后“逃出”了这个关系。
第三个雷区:自恋式的想当然
要学会真爱,我们就走出自恋,真正懂得恋人是另外一个人,他不会自动知道我们在想什么,我们的感受是什么。但是,很多时候,我们不懂得这一点,我们会想“如果恋人爱我,就该知道我想什么”。
不成熟的人容易受这种“看上去很美”的想法诱惑。一个18岁的男青年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谈恋爱。一开始,他非常迷她,但有一次逛街,女孩对他说:你等一等,我去一趟卫生间。在等待的时候,这个男青年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么漂亮的女孩,不一样要做拉屎这么没趣的事情。”想到这,他转身就走了,这个“肮脏”的想法就这样迅速扼杀了他的“爱情”。
在很大程度上,“他爱我,就该知道我的要求”和这个男青年的境界是一样的,都是想当然的自恋式想法。
一名女士诉苦说,她的丈夫每次洗完澡,地上淌着水,浴盆里沾满了头发,毛巾、洗发水、浴液全挪了位!还有,每餐吃完饭,他会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说了他多少遍,都没有用!“我现在彻底明白了,他根本就不爱我,如果爱,就不会总这样了。”这名女士最后感叹说。
法国小说《前妻》中有这样一个细节:丈夫坚持离婚,理由是“你如果爱我,就不会连我已经把结婚戒指摘下来一个星期了你都没有发现!”
这种自恋的句式比比皆是,譬如“如果你爱我,就不会忘了我生日”、“如果你爱我,就不会说这么刻薄的话”、“如果你爱我,就不会连烟都戒不了”……
自恋完全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而没有从对方的角度去考虑。即便考虑了,也没想过相关事情对恋人的重要性。自恋的人,自己觉得一些小事具备无比重要的意义,他们希望不和对方交流,对方就能“猜出”自己的想法。并且,自恋的人一方面会想“别指望我改变,我一点都不想改变”,另一方面则想“他必须改变,否则他就不爱我”。
但实际上,爱具备非常复杂的含义。爱不仅是感情的融合,也包括习惯、家庭背景、思维乃至世界观、人生观等许多内容的碰撞,希望这些内容全部“融合”到一起,两人的节奏完全一致———并且主要是与自己一致,是不可能的。这只不过是一种自恋。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本来的、寻常日子里的样子,而不是矫情地以爱的名义上纲上线。爱,除了融合共同的东西,还要包容不同的地方,但自恋的人没有这样思考的习惯。
尤其是,对方越爱自己,自己就越像是个小孩子,就越容易会想“他爱我,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但除非超越这种自恋的爱情哲学,否则婚姻战争无法避免。
“婚姻中的很多问题可以归结为对爱的理解出了问题,亲密关系中有爱与非爱。爱有很多内容,但占有不是爱,控制不是爱,征服和伤害更不是爱,这些都是非爱。‘我爱你’是一个大筐,里面装着很多‘我不爱你’的内容。”胡慎之说。
第四个雷区:赋予性太多意义
健康婚姻有三个特征:良好的情感基础、和谐的性生活、理性的家庭观念。“然而,性是一个大问题。”胡慎之说,“一个主要的问题是,我们赋予了性太多的意义,结果性就变得不堪重负。”
梁征和王霞结婚10年了,他们的婚姻生活一直比较平静。去年的情人节,32岁的梁征加班很晚才回家,晚上做爱时,非常疲惫的梁征忽然不行了。平时,29岁的王霞并不在乎,但在这样一个有特殊意义的日子,她觉得非常恼火,她质问丈夫是不是不爱她。心有内疚的梁征拼命辩解。
但两口子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过两天再做爱时,梁征特别做了准备,刻意没有加班,也注意了饮食和休息。但在做爱期间,他脑子里忽然响起了妻子指责他的那些话,结果一下子又不行了。
后来,这种事情发生得越来越频繁,两口子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糟糕。“过去,性承载着生育的意义。现在,性则承载着爱的意义。”胡慎之说,“这样就给了性太多的压力。实际上,性并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东西,我们做不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我们常认识不到这一点,对方在性的表现上偶尔让我们不满意,我们就怀疑对方对自己的情感有问题。”
在这个案例中,梁征和王霞都给性赋予了太多意义。王霞认为,丈夫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身体,如果表现不好,肯定是他不爱自己。而作为男人,梁征则觉得性是他的能力和义务,那次不行是他的责任。在治疗中,胡慎之先让他们接受新的观念,不再给性附加太多意义。接下来,又做了“性感集中”训练,即梁征和王霞学习在做爱中只关注身体的感受。经过多次治疗后,梁征的性能力又重新恢复,他们的关系也得以恢复。
“婚姻中还有很多雷区,每一个话题都值得深入研究,但一般人没有时间一一学习,这就是婚姻指导师存在的意义。”胡慎之说。
胡慎之介绍说,婚姻指导师与一般心理医生的区别在于,婚姻指导师必须掌握婚姻法、婚姻与家庭学、婚姻文化等相关的知识,当然心理学是其中最重要的内容。
男人是女人的镜子
王玲放弃自己的事业一心“相夫教子”的故事,对很多女性而言,并不陌生。她们之所以这样做,除了受家庭教育、文化传统的影响外,女性特有的心理特征也有很大的影响。
“男人是女人的镜子,”广州白云心理医院的咨询师荣伟玲说,“一般来讲,女人难以直接自己肯定自己,她们要通过别人,尤其是男人的肯定才能肯定自己。”
这一点,现代主义文学的鼻祖卡夫卡深有体会,他曾下断言说,“女人只有通过男人才能肯定自己”。卡夫卡因为太渴望孤独,觉得孤独是写小说的必需品,所以几次订婚又退婚,原因是怕结婚后,妻子就有了向他要求存在空间的理由。
著名心理学家和哲学家拉康则发明了“镜像理论”来阐述这一点。拉康认为,男人容易“镜像内置”,容易自己肯定自己,所以能忍受孤独。但女人则倾向于“镜像外置”,她们难以离开“镜子”,她们需要从镜子看到自己,才能肯定自己存在的真实性。从这一点来说,女人爱照镜子不仅仅是爱美。
而在亲密关系中,男人则是女人的镜子,女性更容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所诱惑,就是因为这些甜言蜜语反映的仿佛是镜子里的她,获得的甜言蜜语越多,就仿佛她越有价值。相对而言,甜言蜜语对男人的诱惑力要弱了不少。
“相夫教子”的行为,也可以用镜像理论来解释。女性难以从自己的成功中真正获得肯定,她更倾向于从丈夫和儿子的成功中获得肯定。荣伟玲说,“丈夫和儿子的成就,就仿佛是女性自己成长的延伸。”
当然,这种说法只是相对的,无数的男人一样爱照镜子,一样喜欢别人的夸奖,很多人一样无法承受孤独和寂寞。很多优秀的女性,最后一样实现了“镜像内置”,能够通过自己的成长来满足自己的价值感。
作为一名女心理医生,荣伟玲说,她认可拉康的理论。同时,她自己会尽力地去突破这一点,“其实,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镜像内置都不是一个很容易达到的目标。”
法国哲学家萨特的情人、西蒙娜·德·波伏娃在她的名著《第二性》中也描绘了这一现象,她写到:
“女人是神秘的,并不是指她是沉默的,而是指她的语言是人们所不能理解的。她是存在的,却蒙在面纱之后,她存在于这些变幻莫测的外表之外。”
一个男人要揭开女人的这个神秘面纱,就要给予她足够的无条件的爱。按照心理学的说法就是,男人要主动去做一面好的镜子。
不过,作为哲学家的波伏娃认为,女性的这一特点是因为“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有特权、地位”,而女人则处于依附地位,所以会通过男人这面镜子去看自己的存在。“和一切被压迫者一样,女人故意掩饰她的客观真实性。”波伏娃说。
恋爱中的控制
情偶,往往是无意识地,或是处于随心所欲地撩拨这爱情的伤口:正像那些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父母———他们不断用琐碎的、容易导致争执、冲突的干涉来挑起并且加剧其子女的疯狂———对方试图让我疯狂。比方说,对方竭力使我自相矛盾(其结果就是使我的一切言语陷于瘫痪);要不然,就是轮番使用勾引和使你扫兴的手段(那是恋爱关系中最常见的);他/她会从一种状态突然转变到另一种状态,令你猝不及防,刚才还是那么含情脉脉,温柔甜蜜,一转眼就变得冷语伤人,或一言不发,或一走了之;再不然,就是以更难以觉察,但却同样伤人的方式,巧妙地“打断”谈话,不是从一个(对我来说很重的)严肃的话题突然跳到另一个毫无意义的话题,就是在我说话时,故意地对我的话题之外的事物表现出明显的兴趣。简而言之,对方不断把我引入我的死胡同:我既不能摆脱这种困境,又不能在里面安身,正如那位被囚禁在笼子里的巴吕主教,他既不能直立,又不能躺下。
俘虏我、将我套入网子里的人,又是怎样释放我、给我松开网扣的?用最体贴入微的方式。
———摘自法国文豪罗兰·巴特在名著《一个结构主义者的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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