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中的新一代专利审查员
发布时间:2019-08-12 05:27:15
??中国年轻的专利审查员,这是一个独特的群体。他们聚集在国家知识产权局办公大楼里,每天重复着看似简单乏味的工作,但这工作却时刻与国家利益紧密相连。??当知识经济的浪潮席卷全球,当知识产权的地位和作用空前提升,这个群体越来越受到世人关注,逐渐由幕后亮相前台。??新世纪的第一个年头,国家知识产权局制定中国专利工作“十五”计划,并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大规模“突击进人”,重点扩大招收专利审查员。仅仅3年时间,发明专利实质审查员人数成倍增加,达到904人,30岁以下的年轻人超过一半。同时,辅助审查队伍——专利审查协作中心也在2001年建立起来,并已迅速发展到300多人。??这一“扩招”趋势在国家各机关单位中实为罕见,并将持续到今后若干年,到2010年,专利审查员队伍有可能达到3000人的规模。“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巨大的挑战,更是发展的机遇。”国家知识产权局人事司一位负责人对未来充满信心,“相信这些年轻人会成为中国知识产权事业坚实的脊梁。”??世界风云变幻,将这个年轻的群体推到了历史的风口浪尖。光荣而重大的使命锤炼着这些年轻人。他们的价值观和文化底蕴,他们的素质、能力和绩效,包括他们身上闪现的理想主义的思想火花,将决定着国家知识产权局未来的面貌,也将奠定中国知识产权事业的基调、底色和气质。??“突击进人”的背后??下午3点,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局医药发明审查部一间新办公室里,窗外传来隐约的噪音,拴在屋顶空调上的红绳起劲地舞动着,储物柜上的植物悠然地舒展着身躯。一百多张蓝色办公桌摆放得井井有条,桌旁贴着审查员的名字和编号。大多数人埋头紧张地工作,几个人聚在一起小声讨论。潘骏靠窗户很近,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许多表格。??“我对国知局的归属感非常强,从学校毕业后直接来到局里工作,这里就像我的第二个家一样。”透过整面墙的玻璃窗,阳光洒在他年轻自信的脸上。2002年从安徽一所大学毕业后,潘骏通过国家公务员考试、面试、专业英语考试等一系列的严格考试,进入国家知识产权局医药发明审查部,开始了他的审查员生活。??这一年,跟潘骏一起进入国家知识产权局的年轻人达到300多人。一来就集中培训,然后上1/3岗,再到全岗,紧紧张张。“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工作和学习,一年多就这么过来了。”潘骏微笑着,“尽快适应岗位要求、努力工作,这是我们的使命。”??其实从2001年起,国家知识产权局每年都新进200多人。今年7月又将有200多新人报到。国知局人事部门透露,如果对未来进行一个大概的展望,根据申请量增长的理论模型预测,到2010年,专利审查员队伍有可能达到3000人的规模。??“这是一种趋势,”国家知识产权局人事司副司长肖鲁青在人事岗位工作了多年,“目前在整个世界范围内,知识产权制度建设都处在一个空前活跃和变化的时期。中国经济发展迅速,提升了知识产权的重要地位,也对扩充这个领域的人才队伍提出了必然的要求。”??国家知识产权局短短20多年的风雨历程,是中国知识产权事业发展的缩影,也见证了中国社会进步的脚步。实施专利法之初的1985年,当时的中国专利局受理的专利申请量不足1.5万件;2003年,这个数字突破了30万,增长了20倍;截止到今年3月27日,专利申请总量达200万件。近5年来我国专利申请量年均增幅超过20%,发明专利超过35%。中国已跻身专利大国行列。??就在这些数字增长之时,发达国家“世界专利”的呼声渐高,发展中国家面临被边缘化的隐患;随着中美关于知识产权的贸易谈判不断升级,中国知识产权管理部门的一举一动都在全世界注视之下。??但我国专利审查队伍的发展与形势并不相适应。国家知识产权局的前身中国专利局筹备之初只有几十人,1985年发展到七八百人后就一直保持在这个规模,其中发明专利实质审查员则更少。前些年,专利申请审查积压与专利申请增长已成突出的矛盾,更别说公共管理和服务以及应对国际竞争的挑战。专利审查人才告急。??加快专利审查速度、提高专利审查质量,变得极为迫切。没有一支与事业发展态势相匹配的精良的专利审查员队伍,受损的不仅是国家利益,还将阻碍世界生产力发展的进程。??其实早在1996年,原中国专利局就提出审查员倍增计划。1998年国家知识产权局成立后,审查能力不足问题更加突出,“进人”成为全局关注的焦点。2000年,国家知识产权局党组扩大会议讨论了“中国专利工作十五计划”,加大扩编工作力度。“当时从不同的角度传出了不同的声音,其中也不乏反对之声,”肖鲁青对当时的情景记忆犹新,“局党组站在全局、大局的高度作出了加快扩招审查员的决策。”??当时的担忧主要来自几个方面。首先是对进人“门槛”是否会因人多而降低的疑问。对此,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局人教部副部长甘绍宁表示,“遴选是非常严格的,本科以上学历,综合素质好,还要通过国家公务员考试、专业外语考试以及具体用人部门的面试。”招聘部门精心部署,甚至深入全国各地高等院校去招兵买马。据统计,今年国家知识产权局计划录取200多人,报考人数却突破了1.2万,可谓优中选优。目前全局研究生以上学历人员占26%,在实审部则超过了30%。??管理上也有顾虑:从搭电梯到坐班车,从食堂吃饭到医药费报销,几乎人满为患,甚至开全局大会也找不着足够大的地方。业务上:培训、导师的配备、审查标准的统一、骨干队伍的建设等等,都亟待落实。为此,国知局改革了管理模式,加大了新审查员培训力度,改进教学方式;同时加快培养、选拔年轻干部。??很快,可喜的变化出现了:在专利审查积压最严重的1998年,发明专利审查周期长达65个月,而正常情况下应为25个月;2003年底则降到30个月以下,接近欧洲、美国和日本等专利大局的平均水平,积压基本消除。“这些年来局党组做了大量工作,集中解决人员激增带来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一边进人,一边讨论学习,统一全局思想认识。”肖鲁青颇为感慨,“事实证明当初的决策非常正确。”??激情燃烧的岁月??进入4月的第三个星期,刘斌合上厚厚的《英汉信息技术词典》,搓搓手,很高兴地说他已经提前完成了这个月的任务。他是去年进入国家知识产权局通信发明审查部的,5个月的培训结束后,在半年的实习期里他必须在导师的指导下完成65个案子,现在他已经完成了18个。??作为新审查员,刘斌一般是这样度过一天的:从库里提取一件申请,按规定不能选简单的,阅读申请文件并理解发明,有看不懂的地方,就请教同事和导师,然后确定这项申请具体属于哪个技术领域,再进行检索,阅读对比文件,撰写审查意见通知书。当然,很多时候一项工作就要持续好几天。??想起第一次写通知书,刘斌忍不住笑起来,“就2页纸,我写了5天,把培训时的案例拿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对照着写,结果还漏洞百出。”现在最让他头疼的是检索,“需要把申请人的发明理解得相当透彻才行”,而过去学的专业知识太有限,还得用专业英语。记得曾经检索一种无绳电话的充电装置时,“电池”、“手机”这些关键词都用了,他和另外3个同事一起检了整整一星期,一条也没检索出来。后来导师就加了个“移动”,结果立刻就出来了。??“丰富的知识储备和经验对我们太重要了,尤其是在通信技术这一发展日新月异的领域,到我们手里的很多申请都是世界最前沿的发明创造。如果自己与申请方专业水平相差太大,还谈什么审查质量。”刘斌感到了责任和压力,“必须赶快用专业知识把自己武装起来。”??和刘斌一样,年轻的审查员们从工作第一天起,就没有停止过近乎疯狂的学习。加班到晚上八九点是很平常的,回到宿舍也是看书学习,和同事交流讨论。几乎没有什么业余生活。“可以说是玩儿命地学,玩儿命地干,很有激情,”他们有些兴奋,“非常充实,每天都能学到新的东西。”??而5年的审查经验也并未让汪涛产生任何优越感。她是刘斌的导师,“学生”的进步带给她压力,更是动力。“专利审查看似相同,实则包罗万象丰富多彩,每个案子都各有千秋,专业技术更是需要随时更新,简单机械地重复绝对不行。”审查工作要求她不断进取,永远保持高度的热情。每做一个案子都是一种积累,但她仍然感到自己的专业技术落伍了。上网查资料、同事间的交流讨论是每天必做的事情,每隔两三天她还会给同学组成的“智囊团”打电话咨询技术问题。而同事中谁要是解决了一个难题,也会立刻奔走相告。??审查员们的大办公室往往让初次造访者为之一惊。上百张办公桌彼此被蓝色隔板分成一个个2米见方的“格子”。一早来了就“塞”进去,每天不只8个小时,这巴掌大的地方和电脑、电话、文件,就是他们面对的全部。也许会在这里呆上一辈子。谁耐得住寂寞?但他们好象已经习惯了,尽管偶尔也会有腻烦的时候,但他们还是很享受这种真实而单纯的快乐:“其实,你看见这小小一隅是我们的所有世界,但你看不到这背后让我们尽情挥洒的广阔天地。” ??激情是可以“传染”的。新鲜血液的不断注入让这个本来就很年轻的集体更加朝气蓬勃。他们热情、投入、健康、大胆、开放、才华横溢、个性鲜明……以往略显沉闷的气氛日益活跃,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越活越年轻。就像在安静的鱼塘里扔进一只能吃鱼的鱼,所有的鱼就都动起来了。??而在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审查协作中心,除了紧张的工作,还有文学、戏剧、诗歌的浪漫,各种各样的社团承载着年轻一代喷薄而出的激情。刘丹妮是文学社的社长。握着3本沉甸甸的《文学社月札》,她甜蜜地微笑起来,眼里盛满了希望。这位2002年毕业于中国协和医科大学的高材生感叹:“生活应该是多姿多彩的,仅仅执著于某一个方面,会让我们觉得人生不完整,活得不过瘾。” ??“都是学理工的,不知道这样的土壤里会开出什么样的文学花朵?”他们体味着初出茅庐的激情,为有了一片可以自由抒发内心情感的舞台而兴奋不已。组稿、校对、排版、封面设计,字字皆辛苦。记得第一期《文学社月札》呈现在大家眼前时的兴奋,它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并不完美,但却最动人。“文章小道,人生大书,无论工作还是爱好,我们每个人都像被投进了一个火炉,任凭激情燃烧。”??责任重于泰山??机械发明审查部的杨国鑫还清楚地记得2002年冬天,他和南京一位申请人见面的情形。??那天特别冷,早上10点多,年近50的申请人就赶到了杨国鑫办公室。坐了一夜火车,带着书和产品介绍手册,风尘仆仆。??这是一个汽车方向盘的发明专利申请,开始杨国鑫认为缺乏新颖性,没有授权前景。这位申请人同时也是发明人坚持要“当面谈谈”这项发明的特点。??“从节约成本的角度考虑,我觉得他没有必要来北京。但审查员应该给申请人机会,而且如果他的理解更全面,能够纠正我们的看法,我们随时可能改变立场。”于是他们约了见面的时间。??“他有点激动,围绕这项技术和我谈了两个多小时。我非常高兴的是他真的给我上了一课,在一定程度上说服了我。”杨国鑫改变了看法,认为这项发明具有一定的新颖性和创造性,是有授权前景的,当然还要进行必要的修改。??“后来他说请我吃饭,我说我请他,”杨国鑫笑了起来,“其实即使是朋友,只要和申请有关,审查员也不能吃申请人的饭。推来推去,结果我们谁都没请谁,他没吃饭就走了,当天下午坐着火车又回南京去了。之后我们又进行了几次电话讨论,这项发明最终获得了授权,算是很圆满地解决了。”??还有一次,在去年,一个在北京打工的河南小伙子申请了一种液压油路。“他脑子里是有发明点的,但申请材料写得太乱,连一些基本专业术语都不清楚。我指导他修改过好几次,还是不行。有一天我正在开会,他突然给我打手机说他就在楼下,我从会场溜出来跟他谈了一会。他一个月也就一千多块钱的收入,当时看到他很疲惫的样子,我心里想他真是不容易,又耐心给他提意见,他说回去再修改。后来又反复交流了好几次终于授权了。”??按照惯例,审查员每审一个案子,通常在发出一次或者两次审查意见通知书后,就可以作出驳回或者授权决定。但很多审查员会像杨国鑫一样,耐心地和申请人进行电话或当面交流。??光电技术发明审查部的周胜生,就曾经给黑龙江一位文化水平不高的申请人从最基本的专利法讲起,通一次电话至少半小时。“在电话里他听得好象特别明白,但改回来的材料和我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周胜生个子不高,瘦瘦的,戴着眼镜,提起这件事儿,他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笑得很轻松,“有时候也烦得不行,但也没办法呀。如果就因为撰写上的问题驳回了申请,我也觉得太可惜了。”??有人说这是同情心,他们说应该是责任感。其实从踏入国家知识产权局大门的那天起,他们就意识到了自己肩上担负的重任。只是因为做得太多,就觉得平淡无奇,在他们眼里,已经没有浪漫,只有严谨;没有故事,只有工作;没有情绪,只有责任。尤其是目前国内专利申请很多是个人申请,申请文件水平较低,审查员们很着急,深切地感到自己必须用更大的耐心和信心,审好每一个案子,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申请人做得更多。??而国内外发明专利申请量的悬殊更让他们深受“煎熬”。刘雷自2002年进入化学发明审查部以来,所经手的药物化学领域的案子80%以上都是国外类似于“跑马圈地”般的申请。国外技术方案非常完备,专利申请撰写技巧也很有一套,刘雷由衷地佩服,同时也替国内企业捏一把汗。但他再三强调:“作为中国人,我们都希望看到中国的企业强大起来。但我们在审查工作中是不分国内国外的,所有的申请都一视同仁。责任重于泰山,我们对每一个申请都会十二分慎重。”??刘雷特别想深入企业一线,“知识产权的落脚点都是在为经济进步服务”。他喜欢收集各种有用信息,还经常对所接触过的典型案例予以总结,长则几段,短则几句,他说经验就是最大的财富,以后如果有机会和企业交流,这些就是活生生的案例。??责任感让年轻的审查员们在百分之两百地对待每一个案子之余,时刻都在思索,渴望做更多的事情。??做事先做人??今年4月的一天上午,徐德芳接到物理发明审查部打来的电话,说收到他的一张汇款单。2002年大学毕业后他就在物理部当审查员,直到一个月前调到基建处。??“我又没跟家里要过钱,同学也没借过我的钱,奇怪,”他一边走一边想,“难道是……”??拿到单子先看汇款人:湖南岳阳水利局某某。果然又是申请人。??这个关于水闸门的专利申请是徐德芳最早审的案子之一,去年10月份已经获得授权。因此他印象很深,还记得申请人的名字。??“一看金额,555.55元,”徐德芳换了一下坐姿,饶有兴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当时我楞了一下,先想为什么会是这个数,想不通。然后再想事隔半年,寄钱给我干什么?我想可能算是答谢吧。”??“人家心意是好的,但我当然不能收,上交了。”徐德芳皱了皱眉,“我们搞专利审查,依照的是法律,代表的是国家,不该批的给多少钱也不批,批了的又送钱,那更是多此一举了。”??“当时我也想,其实数目也不多,即使收了也没人追究。但不能违背原则和良心呀。拿了不该拿的,我心里不舒服,”他摸摸胸口,“晚上觉都会睡不好。我家在山东农村,我爸当了30年赤脚医生,我来的时候他送我三句话,头两句不记得了,第三句就是‘不吃碗外饭’,吃了也要闹肚子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是去年快过中秋节时,收到从四川寄来的一个快件。徐德芳一看地址就知道是申请人了。这个案子倾向于驳回,并且已发出第一次审查意见通知书。??打开一看,有一个用普通信纸裹了好几层的纸包,挺沉的,一摸就知道肯定是钱。上面还有几个用圆珠笔写的字,大概意思是祝贺中秋节快乐。徐德芳数了一下,2000元,如数上交。案子依照程序驳回,申请人也没有再提出异议。??这只是个小故事,不是典型。在国家知识产权局,不少审查员都遇到过申请人送钱送礼的事,钱有几百、几千甚至上万的,礼物花样繁多,手表、相机、月饼等等,还曾经有位东北的申请人寄过两次大米。有邮寄、电汇的,还有亲自送来,扔下东西就跑的。除了审查员自行退还的,所有上交的钱物都在国家知识产权局办公室综合处备案,再由监察办公室退还给申请人。??据审查员们总结,向他们送礼的分两种情况:在申请过程中得到帮助,例如细心讲解、提供建议,申请人真心实意想感谢审查员;纯粹想拉关系,希望审查员能加快或者放松审查,谋求不应得的利益。??在这些朴实的老百姓眼里,这些坐在国家机关里的专利审查员掌握着极大的“权力”。因为专利审查独立性非常强,绝大部分案子从头到尾只由一个审查员负责,批与不批,基本上就他一人说了算。急于获得授权的人更是觉得:这年头,不塞点钱,就算不刁难你,拖也拖死你。??“社会真是不理解专利审查工作、不了解专利审查员。”年轻的审查员们颇有感触。他们想告诉大家:“专利审批的程序很烦琐,周期自然比较长;国内很多申请人也是发明人,懂技术,却不懂专利法,申请文件反复修改很正常。我们没有什么‘权力’,只是按照专利法和审查指南工作,依法行政。况且局里有非常严格的质检、纪检对我们进行监督。请大家放心。也不要太把我们当回事儿,我们其实只是一个符号,是国家知识产权局的一个螺丝钉。”??“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受贿的情况。”国家知识产权局监察办公室一位工作人员点点头,对年轻人表示赞许。“当然,客观地说,不敢保证一个也没有。如果双方达成默契,也不太容易查出来。但即便有,也是极个别的,好的氛围能感化他们。这就像一片森林,都是参天大树,歪脖树吸收不到阳光,也就没法生存了。”??“法律是我们的底线。但做事先做人,更多的时候,我们真的要凭良心做事。”??我们在传承??老专利们都记得,专利局刚成立的时候真是一穷二白。20年过去了,回首当年,激情尤在。当时为了搞出中国的专利法,要研究世界各国的相关法规,机关里探讨的风气盛行,有时为一个观点争得脸红脖子粗,几乎没有休过星期天,也没有任何补助。有人不懂专利制度,说这是“卖国主义”,起草小组的组长拍着桌子说,卖国就卖这么一次了!那个时候居无定所,办公地点老搬家,开始是和国家科委成果局合并办公,后来租了老和平宾馆的平房,又搬到工人体育场,然后是八里庄、五孔桥,没有搬家公司,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就自发组织了“苦力队”。再艰难,他们从来都没有动摇。??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做了,才发现原来是可以的。希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当年意气风发打天下的一代如今已慢慢老去,眼前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正日渐成熟。“前辈们的奉献精神时刻鞭策着我们。”年轻人们感到,自己也深深打上了前辈们铸就的独特文化的印迹。??“只要别人认为我所干的工作有价值,社会承认我付出的劳动,我便会努力去做。”他们正从前辈手中接过重担,传承、完善、发扬着几代人形成的文化传统,用平凡的一言一行实践着对这种文化的自觉,并紧紧地凝聚在一起。??刚到国家知识产权局时,老同志曾告诉年轻人们,世界各地无数的发明创造要走向知识产权的殿堂,必须要过专利审查员这一关。他们如同知识产权的签证官,时刻闪耀着工业产权法官的光环。他们像是一群“精神贵族”,手中握着沉甸甸的笔。??以前年轻人们听到这些赞誉,会为自己站在了“一夫当关”的位置上而兴奋不已。但是慢慢地他们明白了,那是荣耀,更是责任。??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支年轻的专利审查员队伍,会与中国13亿人的聪明才智相辉映,在不远的将来,会让中国成为全世界发明创造的故乡。中国知识产权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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